一枝梅同志,在听到劫匪的言后,也立即表了深刻感想:“打劫?只要不是来找在下麻烦的就好……”

江湖第一神偷一脸童叟无欺抖了抖身上的黑袍道,“在下身无长物,几位若想打劫,不妨问问在下旁边几位仁兄,或许有些收获,就不必在在下身上费工夫了。?? ≠”

接着,是某只白耗子的受劫感言:“打劫?唉……白某一介善良百姓,居然遇到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展大人您可要为民做主啊!”

邵家锦脸皮开始抽动:鼠品问题,绝对是鼠品问题!

再将目光转向那笔直蓝影。

沉静如海,不动如山,似乎对身侧两位所言毫不在意。

那黑衣人微微一愣,顿了一顿,才又硬邦邦蹦出一句:“劫命!”

“哦,原来几位是想劫……啥?!”邵家锦惊呼一声,还未回过味儿来,就觉眼前一花,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三人紧紧围在中央。

黑衣人朝四人直杀过来,身如飞箭,无声无息,犹如鬼魅。

巨阙画影锵然出鞘,寒光掠出,一蓝一白两抹身影卷旋如风。

巨阙沉敛如海,画影缭乱似电,一沉一疾两柄宝剑此时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攻守相承,剑招干净利落,剑光扫过,黑衣人无不翻倒。

一枝梅在腰间一抽,手里便多出一把青色软鞭,只是在展、白二人攻袭空闲处懒洋洋抖抖手,软鞭就好似喝醉的青蛇一般摇摇摆摆朝黑衣人卷去,轻飘飘、软绵绵,却恰能不偏不倚卷在黑衣人的脖颈之上,将人掀倒在地。

邵家锦被三人围在中央,只觉眼前眼花缭乱,华光四射,不消片刻,那队黑衣人便被尽数击倒在地,不能动弹。

再看身侧三人,一枝梅将软鞭缠回腰间,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白玉堂收起画影,挑着眉毛一脸无趣,而展昭……

只见展昭不但未将巨阙回鞘,反倒身姿犹如紧绷之弦,定定盯着躺倒在地的黑衣人,一脸凝重。

另外几人也觉展昭不妥之处,不由纳闷。

白玉堂瞅了瞅展昭,嬉笑道:“难道是猫大人在官府待久了,连江湖上这等小场面都怕了不成?”

一枝梅则望了望地上的黑衣人,眯着凤眼,摸着下巴道:“难道这帮人身上藏有绝世珍宝?”

展昭剑眉一紧,却突然说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走!”

“走?”邵家锦纳闷,“展大人……”

话未说完,只觉脖领一紧,自己竟已经被展昭拽住衣领,向那群躺倒的黑衣人反方向狂飙出去。

“白兄、梅兄、快走!”展昭急声喝道。

“臭猫,你莫名其妙的跑什么?!”白玉堂追了过来。

“难道堂堂南侠展昭也欠人钱财不成?”紧步相随的一枝梅小声嘀咕。

可两人没抱怨两句,就听身后一阵异响,回头一望,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原本在地上半死不过趴着的黑衣人好似身上装了弹簧一般突然窜身而起,向四人直冲过来,身法竟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