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一桌子菜,让吃了两天清水寡淡的三狗子望眼欲穿,肉啊!原来你就长成这模样,哥太想你了,快到碗里来。(

落樱端出来一碗汤,见他动了筷子即刻阻止。

快从里面端出两菜一饭放到他的面前,细声低语道:“你的稀饭,还有这两盘青菜,没有放辣椒,没有放猪油,特别给你准备的”。

“我……去,”三狗子郁闷了,虽然你说话很温柔,我很稀罕,但也不至于做这缺德事吧!

不一样的饭,是原来的饭放入锅中煮过的,还有那菜,连油都没有一滴,能吃吗?

这是明显的虐待伤员啊!

还有那可恶的二蛋儿,你吃就吃,吃那么响,那么香,是故意气哥来着。

“我抗议,我要吃肉”。三狗子只吃了两口,即刻没胃口了。

桌上的菜散着幽香,可他的菜呢!除了能吃到盐味,其它啥也没有,喂猪猪都不一定有兴趣。

“抗议个毛啊!有的给你吃就算不错了”。二蛋很显然的幸灾乐祸。

“你……”三狗子将筷儿一放,别扭了,不吃了。

“你什么你,是不是我做了半天你不吃,不吃拉倒”。落樱眼神一瞪,颇具威严。

“吃,谁说我不吃,这可口的饭菜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一边说着,筷子动了飞快,可在小樱没注意时,与蛋哥儿不断地撇嘴。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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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两人在家中差不多已待了半个月了,每天晒晒太阳,吹吹凉风,三狗子的伤已经基本无碍。

四人甚至还去旅游团在几百里外的东峨山旅游了一次。

带着墨镜,穿的花哨的几人,就是老三也不能将整日穿着布衣,脚踏解放鞋的二蛋、三狗子认成一个人。

人海茫茫,就像人们所说的要隐藏一个人就将之隐藏在人群中,就是这个理。

这日星夜。

尽管没有日晒,依旧的炎热。

二蛋、三狗子坐在弄堂里吹着凉风。

“我们该行动了,那个组织已经催了好几次来着”。蛋哥儿抬起头,望着星空无奈道。

该来的始终要来。

连着几日,那个贵为缉私~处的处长已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再不走,别人都要端着枪找上门来了。

“那明天早上去溜达一圈,话说他们这段日子挺安静的,是不是老张把别人逼急了”?三狗子靠在倒椅上,享受这最后的安宁。

蛋哥儿一愣,这段时间缉私~处确实动的频繁,不动不行啊!一共就给了一月,完不成,老张同志恐怕要调档案室管档案去了,能不积极吗!

他眉头儿一皱,缓缓说道:“狗改不了吃屎,他们没理由放下这无本的买卖”。

“知会老三不,是咱将人家带上了不归路”?三狗子叹了一声,对于老三始终是他的一个死结。

“他扯不清了,组织不会放过他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全他的性命,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他身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想到这个一手被他推向深渊的男人,二蛋心下不忍。

现在还历历在目,一口一个蛋哥儿,一口一个狗哥儿的叫着。

最近也时常打来电话,说那老头就是个变~态,经常将之折磨的不成人形,但也不难看出,他还是很享受那儿的时光,毕竟不用愁吃,不用愁穿,老头儿还时不时的给点小费,让他出去泄泄,这正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胸无大志,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却是被两个他最尊重的哥哥出卖了,毁掉了余生。

一念之此,二蛋儿默然了。

半响,他摇了摇头,道:“再让他玩几天吧!这是我们仅能给他的了”。

……

一夜在辗转反侧中度过。

和煦的风吹起了万物的复苏;黑暗后的黎明,唤起了一夜沉睡的人;车隆声,鸟鸣声……挽起了一曲城市的主旋律。

七月的天,像火像酒,给了人们最热情的拥抱与慰问。

它的奔放,让人难忘七月。

码头上。

尽管天气如火如荼,可依旧阻挡不了为了妻儿子女的老炮儿热情洋溢的卖力着。

他们给了生活定义,人有信念,终究能够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