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稷越战越勇,紧追着不放,拳肉相撞,免不要有些疼,便拎起桌子上的水壶,追了过去。

那个男人逃得急,感觉腿上麻了一下,又被门槛拌了一下,膝盖一弯,扑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杨稷追得猛,看到那个男人摔倒,大喜,直扑过去,跃过门槛的时候,膝盖也麻了一下,直接扑到那男人的身上,水壶正砸在那人的头上,顿时血花花的一片。

“打死人啦!”二楼传来一片惊叫之声。

哗啦,楼下冲进来十多名锦衣卫,直奔二楼。杨稷发现出了人命,吓得急忙起身,就往楼下跑,在楼道里,正遇上锦衣卫,不容分说,把杨稷按在楼道里,直接绑了起来。

“抓错啦,你们抓错人啦!”杨稷很害怕,也不甘心,拼命的挣扎着。

立刻有拳、脚、刀柄纷纷招呼在杨稷的身上,下手狠,却又不露痕迹,杨稷闷吭了几声,更老实多了。

很快,就有大批锦衣卫赶到,把清江楼围得水泄不通,掌柜的哭丧着脸,嘴里哈念叨道:“完了,这下全完了。”不知道他念叨的出了人命,还是将要被锦衣卫给讹上了。

马顺风尖扑扑,亲自赶来,今天,是个大日子,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够忙的,忙完了司礼监的事情,又亲自赶来清江楼,为一件普通的人命案奔波劳累。

不仅如此,东厂也闻讯赶来,与锦衣卫一起,浩浩荡荡的押着杨稷奔北镇抚司大牢。看守牢房的,不仅有锦衣卫,也有东厂的人,等到顺天府和刑部的人得到消息,北镇抚司大牢已经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根本见不到杨稷的面。

顺天府和刑部的人不禁大怒,强烈要求见上杨稷一面,以便了解案情,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根本不予理会,只推说,要见人,必须要有王振的指令。

顺天府和刑部的人都感到事情有蹊跷,可是,做主的人都去会昌侯贺寿去了,所有街道都已封死,进不得,也出不得。

此时,会昌侯府热闹非凡,宾客盈门,为了保证这次大寿不受到惊扰,会昌侯府一带,方圆三里之内实行净街,引起不少官员的不满。

有传言,这是小皇帝的主意,扬言说,如果有谁不满,尽管找他好了。为了他的外婆过个隆重而不凡的大寿,为了他老娘能尽一份孝心,朱祁镇已经豁出去,准备好了罪已诏,专等寿筵结束后,就在奉天殿里公示于朝野,完全就是一幅母孝子孝的画卷。

大臣们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暂且忍了,想方设法的提着礼品往会昌侯府跑,以图也能献上一份孝心。

会昌侯府门槛高,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了的,首先,你得先通过京营官兵的一道道关卡,身份不够的,就地休息,连家也回不去。

等到了会昌侯府,还要看你够不够格,不够格的,对不起,请在府门外站着,不是会昌侯府留客,是根本出不去了。

有一个人,无官无职,也没有受到邀请,却大摇大摆了进了会昌侯府。

寿筵已经进行到了高潮,皇太后的老母亲端坐在大堂的下首,皇太后端坐在正堂正中间,前来贺寿的正向老寿星叩头,顺带着向皇太后请安。

首先叩头的是成国公朱勇,朱勇跟张辅,父子二代都跟着朱棣征战沙场,按理说,他俩是同辈,朱勇应该比皇太后长一辈,如果给皇太后行大礼,那也是君臣之礼,可不能随便给同辈的老寿星叩头。

朱勇不仅叩了,还十分的恭敬:“老臣给老祖宗贺寿,祝老祖宗百年长寿。”

杨士奇、杨溥等人也来了,照顾皇太后的面子,前来应个景还是有必要的,可是,以他们的身份,给老寿星叩头,他们这一帮老臣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