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大厅,瞧见言北溪一个人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念念有词,手里捧着一个香包,上面依稀绣着什么。

雪凌薇好奇心作祟,走近了些。

“凌薇姐,你看我绣的香包好不好看?”言北溪眼睛一亮,献宝似的把它拿出来。

雪凌薇沉默了一会,草,她真没看出绣的啥。

她又凑近了看,眨巴了几下大眼,摸摸下巴。

虽然看不出绣的什么,但是也不能摊开明讲嘛,秉承着节日里不好打击对方的心态,她目露赞赏地点头:“你绣的物体生动活泼,活灵活现,将你思春的心情表现地淋漓精致,我给你打九十九分,剩下一分怕你骄傲。”

言北溪顿时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我就说凌薇姐厉害嘛!连个小小的香包都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来,小青姐姐和翎大骚包都说是水鸭,我明明绣着的是我心爱的南桥哥哥啊!”

特么这是雪南桥?

雪凌薇嘴角一抽,暗自在心底给雪南桥做了个祷告。

“雪南桥今日会在画舫作画,身边应该围了不少妹纸,你不如趁着人多宣示一下主权。”雪凌薇腹黑地点了一句。

果不其然,言北溪听后像点了火的炮仗,攥紧了手中的香包:“谁敢抢本姑娘的相公,活的不耐烦了!本姑娘现在就去送香包!”

雪凌薇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见言北溪跑远后慢悠悠地从厨房里拿了雄黄酒走回房间。

她蹑手蹑脚地跑了进来,从墟鼎中拿出一支毛笔,在心底嘿嘿笑了几声,准备在依旧熟睡的罹寂殇额头上画一个王。

还没落笔,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攥上了她的手腕,让她再进一步都动弹不得。

雪凌薇指尖一颤,心虚地抬眼,恰好对上一双墨中泛红的双眸,一时间脑海里仿佛盛开了无数凄艳绝美的曼珠沙华。

“你要做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