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范敖放下了《分花拂柳扇》的秘本,对着丁冲冷笑一声,气定神闲地站在了一边,闭上双目沉浸在了自己的意境中。

时不时地,他还用双手比划着什么,面上毫无紧张之色,显然对背下这厚厚的奇门扇法毫无压力!

其实常理上说,记忆力本就是悟性的一部分支撑体!

有的悟性强者,看到别人施展一遍武学,便能毫无差别地复原出来!固然能说明其悟性极强,可是没有绝佳的记忆力,那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如果第一项比试,连记都记不全的话,第二关比武学的运用,那就必输无疑!

而待会儿默写全文,更要看谁能流畅地第一个写完,并且错的少一些,就算第一项比试胜出!

丁冲也拿起《花分拂柳扇》,端详起来。

这门扇法极为孤僻,不但运气极难,洋洋洒洒花了大量篇幅解释运气之法,而且配图要比文字还要多一些!各种出扇的角度,路线,箭头画的极为详细,若非如此,正常人不要说半个时辰记住这门功法,十年也不一定能看懂!

即便如此,这门安家的祖传书生扇法,在现在也已经算是失传了,若是今日再不拿出来,也许迟早将湮没地历史的尘埃中,是以安似道才这么大方。

丁冲还未读完,现场立刻有安府的人备好了桌椅。笔墨纸砚,待半柱香刚刚燃尽时,丁冲也恰好翻到了最后一页。

“二位。开始吧!图不用画,只写出功法文字即可。”

随着安似道的宣布,丁冲和范敖都默默地提笔写了起来。

范敖写一会儿,偶尔皱着眉头想一下,又继续写下去,略有卡顿,却从没出现过愁苦的脸色。

相比之下。丁冲就脸色不是刚才那么淡定了,脸上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捏了一把汗。

“范敖的天才之名,果然不是盖的,还没有哪一处能难倒他!丁冲比他晚看半个时辰,应该说是记忆犹新才对。可看上去似乎没占上他任何便宜!”

“何止没占上,你看看丁冲那脸色,仿佛他不是默写功法,而是在割自己的肉一样,二相比较,高下立分!完了完了,我看中的一件三级银品玄链,铁定是保不住了!”

就连安如燕也是紧张无比,脸色发白。指甲都掐进了安如飞的肉里都未曾发觉。安如飞的?

“啊!!!疼死我了!妹子快松手,你想杀了你亲哥么?”

“哥,丁冲不会怎么办!不行。不能让姓范的赢!你快想想办法啊!你看过《分花拂柳扇》没有,能不能帮他作弊?”

“我说妹子你能不能含蓄点,两不相帮就好了,让人听到你这样盼着丁冲赢,会笑话你的!”

“赢!一定要赢!他今天带不走我!我就让阎罗王带走我自己!”

安如燕紧咬嘴唇,娇媚的脸上。语气无比坚定地道,呛得安如飞又是连连咳嗽。

“谁不知道。我安家也就二位叔祖熟读《分花拂柳扇》几十年,能倒背如流,却武学悟性不够,怎么都学不会!一会儿他们是评判,以二位叔祖的清高为人,想让帮丁冲作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安如飞无可耐何地道。

幸好丁冲虽然脸色愁苦,看得丁府之人、鹤器尊、玉夫人等人是一阵阵地心揪,但他笔下居然从未停顿,速度极为匀称。

二个多时辰之后,当正午已过,围观之人都有些站不住了时,二人居然同时扔下了笔头,同时道:“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