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果然快人快语,二叔,你心里很明白,南宫山庄会被查封,追根到底都是因为你和南宫旭旦走私黑玉软膏,就算这一次侥幸被你逃过,但是南宫山庄做的事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早晚也会出事,只是刚好,这次是王爷亲自去调查,他也是受皇命在身,你怪不得他。”南宫诺儿望着他,徐徐地说。

南宫玉楼攥住拳头,脸色有些黯然,他也明白,错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才会误入歧途。

“如果不是看在拓跋的份上,昨晚,你们进入王府,我也不会收留你们,你也应该知道,王爷现在身陷牢狱,周丞相对我们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二叔,不管你能不能放下以往的恩怨,我希望,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暂时把我们的恩怨放在一边,你意下如何?”南宫诺儿的眸光有些锐利地望着他。

“你是怕,我会杀你?”南宫玉楼望着她,眸子里射出一抹冰冷的寒芒。

“我不怕你来杀我,但是我现在真的没精力应付你,如果你不能答应,那么我只能请你们离开王府。”不是她要见死不救,而是她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

她的胆子真的很大,而且心肠也狠。

南宫玉楼抿唇,默了半响,才说:“好,我答应你,只要我一天还留在王府里,我就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但是以后我离开了王府之后,我就不敢保证,我还能保持对你们的友好。”

“我从来了没指望你可以对我们友好,好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会让寒曲开些补品炖给你喝,你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吧。”南宫诺儿说着,把茶杯的茶饮尽,站起来,转而望向拓跋天野,嗳昧地笑着说,“拓跋,我家二叔身子还很弱,这几天,你就忍耐一下,男人不同女人,很容易受伤的。”

拓跋天野的脸终于刷的红了。

他咬牙瞪着她:“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这个女人真啰嗦,快滚吧。”

“我不是怕你没有节制,伤了我二叔么?”南宫诺儿说完,忍不住呵呵笑着,狂傲地离开。

“可恶的女人,真是可恨到家了。”拓跋天野瞪着她离开的背影,恨恨地说。

南宫玉楼躺在床铺,冷冷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兽性大发,他也不用如此丢人的好吧。

“玉楼,你生气了?”见他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拓跋天野有些担心地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想把他的身体转过来。

“我累了,你能让我安静点休息不?”发生这种事情,他能不生气吗?

两个男人在床铺上被人抓住,这种事情,谁能高兴得起来?

看来,他真的生了他的气,拓跋天野有点焦急了说:“玉楼,对不起,我刚才应该先关门才对的,不会有下次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还想要下次?”南宫玉楼蓦地转过身来,怒瞪着他。

他当然还想要下次了,刚才要不是被她们两打断了,那滋味儿实在是太棒了。

但是见到他这想杀人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还是别说实话的好,他赶紧笑着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身子不好,别动气,玉楼,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帮你熬药去。”

拓跋天野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

南宫玉楼冷哼一声。

拓跋天野只得依依不舍地去给他熬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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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紫烟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还有点戚戚然。

她见南宫诺儿一点都不感到讶异,有点愕然问:“王妃,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他们这样做很奇怪。”

南宫诺儿耸耸肩说:“在我那很遥远的家乡里,像他们这样的大有人在,我只是见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

“王妃,你的家不就是在南宫山庄那吗?”她的家乡不算很遥远啊,而且当初她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可以见到很多断袖之人。

南宫诺儿轻笑一声说:“紫烟,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不过,今天看到的事情,你别说出去,就连潇潇也不能说,懂?”

“是,王妃,我明白。”紫烟立即点头,慎重地说。

“紫烟,潇潇最近怎么样了?”以前在南宫山庄的时候,都是她在伺候她,这段日子,却是紫烟在伺候她。

“她在帮寒公子看火炉,不过听她的口吻,她似乎很不乐意,每天晚上回来,都在跟我数落寒公子的不是,说他整天跟王府里的婢女嗳昧,把她一个人扔在炼药房里,看火。”紫烟想到潇湘那凄惨的神情,就忍不住好笑了。

南宫诺儿眯了眯眸子,在王府里面,有很多下人可以帮寒曲,但是为什么,他偏偏挑上潇潇?

看潇潇的态度,她对寒曲是又爱又恨了,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只是,寒曲到底有什么用意?

“王妃,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紫烟见她突然沉默不语,有点担心地问。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希望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南宫诺儿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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