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大雨,山路崎岖,两人抬着徐庆的尸体,好不容易到了对面小山丘的大松树下。??

“就埋这里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了,咱们还可以回来看看”。话音一落,卢芳接过丁隐手中的铲子开始挖坑。

这还是丁隐第一次亲眼目睹埋人,看着泥土一点儿一点儿将他的身子掩埋起来,那种感觉仿佛无边黑云落点极低,压的整个人呼吸困难。

他也只能感慨生命脆弱,眼睛一睁一闭,什么都没有了。

埋了徐庆,卢芳点了三根烟插在坟前的土里,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从山丘下来,走进客栈门前那条山路上之时,突闻客栈传来一声尖叫,是幽若出的。

三人飞快的赶回客栈,只见大堂中央,韩彰倒在方桌,后背鲜血染红一片,顺着衣角,一点一点滴落地间。

“这到底怎么回事”?卢芳抿了抿嘴,剑眉逼视道:“幽若,你说”!

卢芳的话吓得幽若打了一个哆嗦,随之害怕得瑟瑟抖,过了许久,依然余悸未消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出去之后,我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就现他成了这个样子,再说,他是我们当中最强壮的,我怎么杀得了他”?

卢芳上前,伸手摸了摸韩彰的后背,又翻身上前观察一刻,声音冰冷:“妈的,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穿心?莫非……”幽若说着,目光落在了方桌上的那个盒子里。

客栈内诸人随之紧张,卢芳给白玉堂使了个眼色,老五紧张的上前,伸手一把翻开了木盒的盖子,果然,那把刀上又添了新鲜的血渍。

难道真的是这把刀干得?或者,真如幽若所说,这房子里还有一个透明人潜伏?

……

风卷尘,云压日,云隐山山林间,似是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由于客店里接连生了两起古怪的命案,包括客栈老板丁隐在内四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惧色。

在他与白玉堂合力之下,好不容易将韩彰尸体从桌子抬下,平放在了大堂的中间,丁隐上楼拿了些毯子,每人了一条,又给地上的韩彰盖了一条,说实话,他的死相比活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大家最好不要胡乱走动,全在大堂歇着,困了可以眯着睡会儿,但是不要睡得太沉,咱们四人分两个一组轮流值班,要是一人有事,另外一个一定要负责叫醒旁边两人”。卢芳思索一番,颇有调理的说着:“只要过了今晚,明天不管车走不走的了,咱们人先出山,这地方太邪门了”。

“我倒是想今天晚上就走”。幽若不知何时给自己点了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这是丁隐第一次看她抽烟,样子一点儿也不生分,轻车熟路的。

“怎么,又开始抽烟了”?卢芳剑眉一蹙,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幽若冷冷一笑,又吞吐了一口烟雾说:“有些东西干了一天是干,干了一辈子也是干,早知道就不跟老四走,留在店子里还乐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