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华美男子用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若松红影,薄唇勾出不屑:“你就是那只臭猫?”

展昭星眸如电,身形紧绷,肃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

“我是何人?”白衣人吊儿郎当一笑,缓缓举起手中宝剑,任洁白剑穗风中潇洒。??

“竖起你的猫耳朵挺清楚了,在下就是今夜将在禁宫大败御猫的——锦毛鼠白玉堂!”

夜空,深邃幽远;

冷月,清华逼人;

大内禁宫,紫云殿,灿金殿脊之上,一红一白两道修长身影,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东侧那人,一身白衣胜雪,一柄雪剑寒光,剑眉微挑,便有锐利杀气奔腾而出。

西侧那人,绛衣似霞,身直若松,手中古剑尚未出鞘,却有剑气动惊四方之魄。

云涌、风起,吹裂阵阵衣袂。

突然,白影倏然腾起,雪白身影仿若飘渺仙子一般旋入夜空,曼妙至极,可纯白之中夹杂的那一抹雪剑寒光,却是杀气逼人,冰冷迫人,仿若一只千年冰箭,直朝红衣身影射去。

红衣微动,巨阙粲然出鞘,逆迎而上。

锵!

剑刃相碰,击起一串耀眼火花。

两道身影猝然分开,落身回立,对视、凝眉。

“哼!”

白衣人桃花眼一挑,足尖一点,身形骤然悬空,再次向红影袭去,杀气更胜之前。

红衣人不敢怠慢,凝神、飞身,手中寒剑破空击出,剑影画虹。

白影若电,红衣惊鸿。

雪剑华彩尽现,如激流击石、瀑水湍急,茫茫剑影绚烂缭乱。

巨阙古器沉敛,若沉寂深海、并吞万滔,寒光道道惊破长空。

猎风四起,锵击若雨,剑刃急击激起炫眼火花,闪耀夜空,仿若节日烟火,耀眼夺目。

使山色为之黯然,使天地为之低昂;使雷霆为之惊震,使观者为之沮丧……

只可惜,月色正浓,独一人赏!

再说那禁军指挥使绝非浪得虚名,见房顶与那鬼影斗得不相上下的展昭展大人,已知这几日被那鬼影所骗,那哪是鬼,分明就是一轻功卓绝的高手,顿时双眉一竖,猛然挺起身,向身后一众禁军高声命令道:“协展大人擒拿刺客!”

“遵命!”

一众禁军顿时士气高涨,疾跑而出,抽刀拔剑,搭弓拉弦,将紫云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屋顶刺客,还不束手就擒?!”指挥使挥刀高喝道。

可屋顶交战两道身影,却如耳聋一般,毫无所动。

皎皎清辉之下,一红一白两道人影,纠错交战,剑刃相击,战得是难解难分。

指挥使双眉紧蹙,定定盯着上空两道缠斗身影,却是迟迟不敢令。

“袁大人,展大人与那刺客缠斗太近,此时箭,恐会误伤展大人……”

指挥使身侧一名禁军副使模样的人低声道。

指挥使点了点头,双眉更紧。

此二人,身手乃在伯仲之间,莫说一时半刻,怕就算斗上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

“邵衙役,你可有妙法?”

指挥使可知道他乃是那开封府名人公孙先生高徒,不禁双目一凛问道。

妙法,啥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