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大智也走上一步,道;“小师弟,我就一直在这,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知会一声就是”。

景曜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脑中一片空白。

忽然,他皱了皱眉,道:“大智师兄,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吗?”

何大智摸了摸头,道:“我已经将晚饭带来了,待会就吃。你可不知道,大伙都想留下陪你,还是我虎躯一震,才将他们喝退的”。

景曜笑笑,慢慢的一股睡意席卷着他,竟让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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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经过一夜休养的景曜,神情似乎好了许多。当他睁开眼后,便看到何大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他笑笑。

四目相对的一个瞬间,一种真挚的友谊正在渐渐架起它的桥梁。

“要靠起来吗”?

景曜听着身旁何大智的询问,沉吟片刻道:“你扶我起来,我想去外面走走”。

这躺在床上时间太长,不要说是一个病人,即使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恐怕也会憋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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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慵懒的躺在躺椅之上,静静的享受着刚刚进入辛时的柔和辰光。

这时,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魁梧年轻人,突然开口道:“小师弟,饿不饿,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这不说还没觉得,可是一旦提及,景曜确实觉得腹中饥饿,似乎到了难耐的地步。

他刚想答应一声,那边刚好施施然的过来几个人,却是赵林和凤舞、风火那两个小家伙正拿着几个瓶子进来。

看到这两个小家伙,景曜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淡淡道:“哟,还知道回来”。

听到他的话后,风火将眼神看向了凤舞,好像是说都是她的主意,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凤舞看着它的表现,轻轻地在它的头上拍了一下。才转过头,对着景曜撒娇,道:“哥哥,不是凤舞不讲义气,是伯伯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你安然休息,所以我们两个才没回来的”。

景曜也没怪罪她们,当下找到台阶就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也没有怪罪你们,不过,下次再这样一定要提前和我说一声,要不然碰到了坏人怎么办?”

“哦”,凤舞低下了脑袋,答应了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关心道:“哥哥,听说你病了,那是什么感觉凤舞不知道,不过我听伯伯说,很难受,比我深夜想娘亲还要难过,你现在没事了吧。”她又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瓶,道:“这是伯伯做的乌鸡汤,我给你盛了一碗,你赶紧趁热喝了,之后就不会难受了”。

她或许还小,还无法分清生病和想念,一个是难受,一个是难过,这是不同的概念,但是在她的想象中,只要吃饱了,什么困难都没有了。这看上去虽然有些好笑,不过这何尝不包含着童真的单纯和善良。

景曜一时间感慨万千,觉得以前的想法有些太过偏颇、以偏概全了,现在细细想来,一切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悲观。至少从他生病的这两天,感受到了人性的宽容与本善。

正当他微闭眼眸,暗自想着心思之时,一旁静静呆立的赵林突然开口道:“大智,守护了一夜,想必你也累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吧”。

何大智缓缓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身体还行,但是师兄弟如此之多,有些时候也需要给别人一些关心的时间。

他和景曜告了一声辞后,整个人大步流星,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赵林看此情形,提着手中的保温瓶,做到了刚刚何大智的位置之上,柔声问道:“你是要喝稀饭,还是乌骨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