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边夜莺众人,神无情同样是受了重创,他得到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虽然大家暂时还无法救治中了篱落之毒的他,但是众人团结一聚,紧紧围靠在他的身边,脸上充满着着急,心中诉想着办法,能做到这些也就够了。剩下的便看他自己的造化,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天知道。

疯癫和尚复杂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神无情,在内心深处,他并不希望这个真性情的汉子就这样轻易的死去。可是,对于这至阴的篱落之毒,在他的认知中,只有精灵族的生命之树,或是虚无缥缈的上古雨族,才对解开这种剧毒,有着一线希望。

只是这两个族群一个比一个神秘,想要找到他们那是困难重重。更何况,就算机缘巧合碰上,别人治不治还是两说。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瓷瓶,又从小瓷瓶中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火色的丹药覆于掌心。

他不舍的看了一眼丹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它塞过了神无情的口中。嘴中低声对着夜莺众人说道:“此是烈火丹,天性重阳,是我师父当初偶然所得,对于这至阴之毒有着一定的压制,可保他三到五年不,。但是,却不能彻底根治这绝世阴毒。所以,当他清醒后,万万不可让他随意动用真气,不然他体内的毒素会加流动。不需要我说,你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夜莺众人点了点头。虽然疯癫和尚没有彻底治好他们护法的伤,但是有着三到五年的缓冲期,一切都将会有希望,对于这个天大的人情,他们除了感激,也将这个情深深的埋在心底,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偿还。”

而另一边的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魍的身边。他虚弱着身躯,费力的说道:“对不起,魍护法,我没有完成您嘱托的任务”。

魍阴测测的一笑,摒弃颐指道:“你出战前怎么向我保证的,现在却对我说没完成。既然这样,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凜一惊,原本虚弱的身体,受此一吓,更显羸弱。身躯摇摇欲坠,几近摔倒。所幸它咬了咬牙关,硬挺着说道:“魍护法,他已中了我的篱落之毒,就算本事再高强,也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还请魍护法开恩,放凜一命,以后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魍若有所思的一笑,思考了一番后,答应了它的要求。嘴中也同时柔声说道:“算了,这次就绕你一命,你先退下休息去吧”!

凜一听,大喜过望。蹒跚着身躯一步一步向着魍身后走去。

只不过,它的高兴还是来得过早,在他经过魍的身边,刚好擦肩而过之时,魍突然力,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它的后背。

凜不敢置信,他转过身,带着不甘、带着不信的眼神的望了一眼魍,身体便控制不住,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一头栽下了地面。

魍不屑的看了它一眼,凛如冰霜的说道:“既然无法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既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留下你又有什么意义”。

就这样,凜走了,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人世。更值得让人讽刺的是,它没有死在敌人的长剑之下,反而是被自己人给活活的偷袭致死,这让它何以死的瞑目。

只是,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就算不甘,就算不信,也已经毫无争议。

反观灵族众人,一直冷眼旁观,不曾有过任何阻拦,仿佛它的死,就好像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般,在它们的心中不曾留下丝毫的涟漪,甚至可以随意丢弃。

夜更深,风愈急。虽然失落平原因为重宝的即将出土,将这一片照的血色绯红,但是,夜晚冷冽的凉风吹打在看着这一切的众人身上,都感到丝丝的凉意涌向着他们的脊背。

他们的心中此刻带着几分害怕,几分忧虑,几分落寞,几分萧索。

魍对于亲手杀了身边的得利助手,并未有着丝毫愧疚,相反地,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他淡淡的抬眼,扫过全场后,不屑的笑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我不想再和你们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我只数最后三声,若还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阿弥陀佛,道不同不相为谋,施主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正当他将话说下,场上便立刻响起一个仿佛是济世普陀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他的喊数字游戏。

魍一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漠然道:“就算你是龙隐寺隐门,也不会在我面前嚣张,不然神无情便是你的榜样”。

他此时的心中带着莫名烦躁,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着他的剧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先是夜莺的神无情不知死活,出来阻挠。现在又是龙隐寺的虚忘,站出来出头,这让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虚忘淡淡的笑了笑,道:“佛法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神兄能够大义凛然,不畏生死,小僧虽然才疏学浅,也愿给众人立下一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