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忧听到来报,就急切的赶来。〔[ (?〔 ]脚步由远及近,走到纳兰懿旁边,柔声的说道:“皇儿,回头吧,你可知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她一指纳兰羽,道:“他可是你的父皇”。

又一指纳兰诺,道:“他虽非是我亲生,也是你同父异母的胞弟。你真的忍得下心,杀害他们。”

纳兰倾城在一旁看得不忍,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景曜。

景曜心思复杂,点了点头。

整个身子无风自动,飞入空中。淡淡地细风吹拂在他的长之上,翩翩起舞。他的雪白衣角,在微风的爱抚下也是来回晃荡,这给他平添了许多的洒脱之气。

身在空中,他淡淡地说道:“**、贪念只会让自己迷失,现在还未酿成大错,赶紧回头是岸”。

场上追随纳兰懿而来的士兵都是一怔,呆呆地望着空中的景曜,不知如何选择。

跪在地上投降之人,有些后悔,暗叹自己不够沉稳。

中立的将士和投靠纳兰羽的众将士脸上的神情,放松许多,他们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了景曜。

纳兰懿此时,心烦意乱,看着身边的母后,又看着空中无风自动的景曜。愁眉不展,神情复杂到了极致。

纳兰诺呼了一口浊气,在最为关键时刻,老师终于挺身而出。

纳兰羽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景曜的身上,他的全身心神都给了纳兰懿。望着自己的儿子,他郁郁寡欢。

纳兰倾城也是一展眉头,柔情的望着空中之人。

“唉”,景曜轻叹一口气,身上白芒大盛,盖过了星辰的照射。刺得场上之人,短暂的失明。

场上之人神情生了变化,没想到以一己之力,竟然压迫的场上数万的士兵无还手之力。

景曜双手结界,慢慢的形成一个白色的光晕。他伸手一抛,光晕四散而开,向着场上的士兵而去。

正当士兵充满忧虑之时,从远处传来一声琵琶之声。琵琶之声似乎带着一股旋风而来。

刚刚还是白芒大盛,可是自琵琶之声响起,白芒好像被不知名的气劲所蚕食。一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哈哈哈……”

一声悦耳的笑声,传进皇宫内的众人,使一干人等产生一丝涟漪。

祝杰、韩平一听笑声,赶忙跪地,嘴中朗声道:“属下恭迎魅大人”。

纳兰懿思考一番,想到魅的高明手段,和残酷无情,还是恭敬的弯下半腰。道:“属下恭迎魅大人”。

纳兰羽以为自己听错,揉了揉耳朵,又擦了擦眼睛,看到一旁恭敬的纳兰懿。

他肝肠寸断,费力的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用食指指着他,道:“你这个畜生,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卖主求荣,枉费我白养了你几十年”。

纳兰诺和纳兰倾城见状,快步走到他的身前。道:“父皇,您没事吧”。

纳兰懿也是回头探了一眼纳兰羽,双目微微一闭,又迅睁开,还是恭敬的朝着前方,等候魅大人前来。

长孙无忧一叹,还是轻声说道:“皇儿,你那样做,值得吗?他可是你的父皇,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父亲,你是否知道,他为何给你取名和光”。

长孙无忧轻柔的声音,一声声击打在纳兰懿的身上,正是击打到了他的软肋。

古话都说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父母,那么,哪个儿子又不爱自己的父母。

只是,儿子隐藏的更好,更不容易让父母察觉。

平时的吊儿郎当,不以为然,只是他们的表象,他们的心中也是有着自己深深地柔情。

纳兰懿的防线终于慢慢放松,他此时的心中,对权势的**已经不如以前强烈。

心里放松之后,他站直自己的身躯,反而不像之前那样的迷惘。

长孙无忧见状,也露出淡淡的微笑,嘴中还是关切地说道:“皇儿既然你已知错,那就过去给你父亲陪个不是。”

见纳兰懿还有一丝犹豫,她径自又开口,道:“你知道你父皇为何给你赐名和光,他早知你杀气过重。和光,是谓才华内蕴,不露锋芒。他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平淡淡地生活。你真以为帝王,就是高高在上,那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你身前之人,才该好好珍惜”。

纳兰羽听到这些之后,终于放下了一切,抱头痛哭。

长孙无忧在一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喃喃道:“哭吧,哭出来就舒服多了”。

在皇宫一片内乱中,一把巨大的琵琶从远处驶来,琵琶之上端坐一个红衣女子,脸上的丝纱遮住了她的面容。

景曜身着空中,淡淡地望着一眼前来之人。

琵琶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众人的上空,她缓缓地从琵琶上站起。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