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三年十五班的学生不约而同的望向后面。?可是空无一人,大家不愿放弃,匆忙起身,朝着自己的感觉追去。印入大家眼帘的是一袭白衣之人,腾空而去,身影越来越过模糊。三年十五班的学生怔怔地望着那个方向,默然不语。

恐怕只有时间才能抚平他们对景曜的思念。但是三年十五班的学生不会,他们已经将这个老师记在心里,记在心灵最深处。

景曜一路飞奔,不敢回头,不敢停歇。他害怕离别,害怕他们无助的眼神。

来到沧府门前,他的心还不曾平静。

公公等候良久,两眼不敢眨动,愣愣地看向门口,见到景曜回来,暗自舒了一口凉气。如今的太子马上就要登基,若连这种小事都要拖拉,它不敢想象。

景曜还未进门,就被公公一把拉住,嘴中急切,道:“太子太傅,快随洒家进宫一趟,太子要召见你”。

景曜哭笑不得,呐呐道:“你总得让我进门骑马吧”。

公公不好意思的松开景曜的衣角,呆立一旁。

道路上,两骑快马一尘绝骑,溅起漫天的尘灰!

二人不曾停歇,在公公的带领下,匆忙地赶向太子府。

纳兰诺正感恼怒,公公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平静了许多。对于景曜,他有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公公快行几步,来到纳兰诺身前,低语道:“太子,太子太傅已在门外”。

纳兰诺一喜,道:“快请,不,孤亲自去”。

景曜站在门口倒也平静。宫中的繁文缛节不是靠一人,靠一时就能改变。再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等候一会,一袭灰白丝缎着装的纳兰诺,急切的走出,看到一脸淡然的景曜,他程门立雪的行了一礼,才将他迎进府内。

看到端坐下的景曜,太子诺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述。可是,话到嘴边,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景曜眉头一皱,当初召他入宫如此急切,现在却默然不语。他淡淡的开口问道:“太子找我所谓何事”?

纳兰诺正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歉意的说道;“孤现在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倒是怠慢了老师”。

景曜摆了摆手。

纳兰诺继续说道:“还有十日,孤就要登基,可是,孤还未做好准备,怕担不起天下苍生”。

景曜一愣,反问道:“那么,太子何时才能做好准备”?

太子诺认真思索一番,呐呐道:“孤不知道”。

景曜一叹,柔声说道:“这是你的使命,不能拒绝。倘若,皇位落入奸猾之人手中。那么,必定会造成百姓生活疾苦,社会动荡不安”。

纳兰诺点点头。又问道:“老师,孤如何做,才能成为一个好的帝王”?

景曜摇了摇头,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无从区分。你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纳兰诺一怔,问道:“您不是曾经交我要用武政吗,现在反而让我仁政”?

景曜哭笑不得,淡淡地说道:“武政适合用于外政亦或是朝政。帝王要有自己的胆魄,弱国无外交,一定要寸土必争。朝政上要能力压文武朝臣,不能听之任之。文政用于百姓,百姓生活困苦,倘若能给他们温饱,他们必定对你感恩戴德。如此,一张一弛,国家方能长治久安。”

纳兰诺若有所思,像是要抓住里面的核心,它却一闪而没,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禁让他皱了皱眉。

景曜见此情形,说道:“太子,可以去寻一人,或许他能给你很大启”。

纳兰诺一愣,问道:“老师所指之人乃是父皇”?

景曜淡淡一笑,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别看他高高在上,却是孤家寡人。帝王也是人,他也需要关心。太子闲来无事,可以多找你父皇聊聊心事,想来,他一定会将几十年的治国之道锦囊相授”。

太子诺点了点头。

……

长子懿封地,此时懿正流连美色当中。

护卫一声通报,说西南、西北边陲两位将军联袂而来。

纳兰懿眉头轻皱,驱赶了一群莺莺燕燕。心思急转,暗想道:“这祝杰、韩平相约而来所为何事”。

正当他思量间,门口走进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健硕老者。中年汉子,身高过八尺,剑眉寒星,身上披着一身轻甲,威风凛凛。老者看上去比中年汉子娇小许多,但从他走路的步姿,还有双眼中不时留露的精光,也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