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纳兰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显示他的兴奋之意。

刚开始他还没觉得什么,越听越感觉景曜的不凡。双腮不停的抖动显示他此刻的激动,若这件事成,必定会在万年古史中添上浓厚的一笔,他纳兰羽会成为历来最英明的君王。

片刻后,他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后,才道:“那么先生想去哪个学院,朕好提前安排,安排”。

对于这种千古一事,纳兰羽表现出足够的兴致。

景曜一愣,对于帝国的学院了解的不多,唯一有印象的只有华逸曾对他提过在仲尼学院。许久不见,沧朗出事,也不知他现在过的是否安好。

纳兰倾城要去给母妃请安,纳兰羽要处理诸多国事。接过太监手中纳兰羽给的皇宫令牌。景曜独自漫步在皇宫大院中。

一座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徜徉在皇宫庞大的建筑群,景曜迷失了方位。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辰光很温暖,景曜很享受暂时的宁静。呼了一口浊气,景曜朝着前方的池塘亭台准备休憩片刻。

碧波荡漾,绿水环绕,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刑。一环接着一环,微风拂过,似有万千愁绪,湖中泛起了涟漪。远远地就看到一排垂柳,条条柳丝刚刚返青,绿影婆娑在微风的吹拂下像一层绿纱笼罩在柳树后的梅花,美极了。

在这秀美的风景中,一个英俊的男子端坐亭中。男子年约双十青春。头顶金丝编制的头冠,穿着普通的绸缎长袍,但是很精致,搭配非常和谐。石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男子正在纸张上写着什么。景曜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

景曜顺着纸张看去,纸上写有一联。上联曰:“善政仁风则风仁政善”下联:“安治义道行道义治安”。随着最后一个“安”字完成。男子将墨笔放于砚台上,才转身回头。

“好字”。景曜如是赞叹。看了那几个颜体形成的对联,虽不似那般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不过风姿翩翩、清新飘逸。让人有股清新的感觉。

那边的男子听到景曜的评价并不似十分高兴。淡淡的问道:“公子觉得字好,词不好吗?你是哪位府上的高才,诺怎曾为见过。”

景曜看着这位自称诺的男子。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往上的金丝头冠。他似乎猜测到了男子的身份。

他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没有在谁的府上任职,只是行云一野鹤罢了”。

纳兰诺一愣,带着一丝怒意,道:“皇宫禁地,禁卫森严,公子莫要寻诺的开心。”

太子诺显然不信景曜的话,这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更何况还能怡然自得的在皇宫青莲池边嬉戏,这是普通人能做的吗。

景曜风轻云淡的一笑,道:“在星洛帝国,敢寻太子诺的开心,恐怕不多。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太子诺的眉头微微皱起,道:“你如何来的皇宫,究竟是什么身份,孤身居寡出,如何认出孤的身份”。

太子诺虽然生性仁慈,但对于这种未知的危险,他必须要寻找心中的答案。

景曜语气平静地说道:“太子莫须担心,我并无恶意。”

景曜不忙说出自己的身份,怎么说也要看看自己的学生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纳兰诺挣扎片刻,最后,终是不忍道:“孤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念你年少轻狂,就不追究你如何来这的,赶紧走,离开皇宫。要是让别人撞上你恐难离开这里。”

太子诺很想叫来近卫将这个不明来历的男子抓住。但看他才才二八年华的青春,实属不忍,如果就这样破坏了一个家庭,他觉得很是残忍。

景曜看着太子诺,有些欣慰,也有一丝失望。他适合做一个朝臣,但做帝王要走的道路还很长。身为帝王不仅需要仁政,还需要武政,历来帝王都是孤家寡人。太多的情感会让他失去理智。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何赞你的字而没赞你的词吗?如果你不是太子诺,我会觉得是一副好联,你认为靠仁义可以治国,靠道义可以约束万民”。景曜不紧不慢的问道。

太子诺认真思索了许久,觉得并不出错。反问道:“不这样治国又当如何治国”?

景曜对于这样的学生不知应该高兴还是生气。轻轻摇了摇头。紧逼道“那我且问你,如有一民,偶犯小错误,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