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呀好好沟通沟通,奶奶去下面逛逛”。[老人家经过门时,道了一言,还不忘嘱咐邢十三,道:“男孩子要大气一点,要多让着女孩知道吗”?

邢十三默然,点了点头。

这叫什么事嘛,不过也知道别人是好意。

奶奶与大姐走后,那叫一个静,简直针落可闻。

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对视着。

“我君芷柔一辈子没求过人,能不能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她真的是烦了,明明是不相干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间进入了自己视线,而且是强行在眼前晃悠。

他不要面子,自己还要名节呢!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决定不走了,当有一天你能像我这样谈笑风生那时我会考虑的”。老邢撇撇嘴,一副很欠揍的模样道着。

君芷柔一愣,眼眸攸地一冷,不屑的说道:“你想让我爱上你,除非挖了我的双眼”。

她停顿片刻,觉得对这种人不能客气,又加了一句:“就算挖了我的双眼我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想闻到由你身上从头到尾散的恶臭”。

这话够毒了吧,以前她高冷,还从未骂过如此恶毒的话,如果有自知之明的人,应该会转身就走。

“鲜花由绿叶吊坠,没有臭男人又哪来的你我他,男人们用伟岸的胸怀,任劳任怨,不怕脏、不怕苦,养活了香女人,你却不以为荣,反以为耻,你这样做,对的起你爹吗”?

老邢说的那叫一个大气凛然,如果没有男人又哪来的女人,如果没有男人,怎么撑起红灯区的一片天。

男人苦啊!看着碗里的还要想着锅里的,掏着那微薄的工资,每天想的是怎样达到室里室外的平衡。

男人更累,朝九晚五的上班,工作了一月还不够女人买个包的,每天不断要看她们的脸色,有时想偷着赚点外快,还得被女人说,这么晚了又在哪个女人身上鬼混?

臭男人,臭男人,男人臭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每天香喷喷的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为何而臭。

芷柔是看出来了,以后还是少张嘴,就这家伙的战斗力还真没几人能望其项背,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臭男人,就到了不肖的地步,怕再说下去就到了不知礼义廉耻的境地了。

“哎,要不要出去走走”。老邢很讨厌医院,特别是医院那独有的气味。

芷柔将枕头放下去,被子一拉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什么高冷范,知性范,统统去见鬼去吧!

以后就来个哑巴范,不开口才是正道。

老邢见她如此,小眼儿一眯,侥有兴趣的望着,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忖道:“小样,我还以为高冷的女人没有喜悦与悲伤,原来也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那治好她不是病的病,哪用三年,恐怕半年足以”。

怀着不错的心情,干脆将眼儿一闭,昨天一夜没休息,正好坐在椅上补个觉。

男人啊!有时候也对自个儿好点。

寂静的病房,芷柔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昨天睡了十数个小时,今天又睡了一两个小时,就算是病号也睡腻了,更何况是对一个废寝忘食的狂热工作者。

每天睡个七个小时已是极限,满脑子的都是工作,现在也是如此,这敞开的医院大门就好像是一座监狱,待在里面总会有无形的压力。

她将头转向另一边,一只绵阳,两只绵阳……

原来女神同样有**丝的时候。

数到一百三十只绵羊时,她受不了了,从被窝中钻了出来,又用枕头靠了起来,憋在里面太难受了。

对于一个狂热工作者一旦停下手头的工作,突然间都是茫然,就好像从高位退下的领导,一夜白了多少头。

当初以为邢十三很讨厌的,原来生气归生气,总比没有一点念想好,比如之前,她会想着用什么方法让他滚蛋,又用什么酷刑来折磨他,可现在……

“是不是没有我的声音你不适应,求我啊!我陪你聊天”。邢十三虽然闭着双眼,可似乎所有事情都尽收眼底。

芷柔顿时间又觉得心中燃起了一把火,恨不得张嘴狠狠的将他咬下一块肉来。

他这什么感觉,还求他聊天,当自己是谁,没他不能过了?

噼里啪啦一大堆问题,也不觉得无聊了,早被心中的仇恨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