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好话说尽,好处给足,可他倒好,楞是鸟都不鸟一句,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甚至在他手下当个小卒也好。? 〔{

可他看不上眼啊!看得上的别人又看不上他,就像女人一样,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喂,老头我该怎么称呼你啊!总不能老叫老头吧”!如果第一次相遇他当一个偶遇,此时就显得不礼貌了。

而且他现老头医术奇好,上次没经历没说话权,而前两天这么重的伤,现在居然好了个七七八八,就算不能成为师徒,有这样一个性命保障的老友其实也不错。

“别人都叫我老毒物,我无所谓,你想叫啥就叫啥”。老头子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着。

蛋哥儿尴尬了,又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头子。

以前没有关注这个群体,现在现他们还是挺可怕的,也许在不经意抱着小孙儿正在玩乐的老头,就是一个狠人。

他还从老毒物的嘴中知道了两天前玩弄他们的人叫杨老鬼,具体的就不敢问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得慢慢来。

不过,眼下突然想到了一件急迫的事,两天没回去,家里指不定乱成啥样了?

而且两人的手机上回在码头被人掏了,看情况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落樱与梦梦,指不定已经出去打探情况,兵荒马乱的,两个女人千万别出事才是。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出来,这老头是个人精,即使骗他新交的马子他也会怀疑的,再打探下去,说不定全都暴露了。

“对了,三狗子和曾胖子没事了吧”?

“一个没事,一个想不开得抑郁症了,情况不怎么乐观,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成为个傻子”。

蛋哥儿默然,碰到那样的事,没几个人能想开。

“我去看看他们”。

三狗子还在沉睡,他没有惊扰。

胖哥儿的小房间中,他合衣坐着,一动不动,有时候又不停颤抖的抱着头。

那癫狂的模样,让蛋哥儿很不好受。

他默默退了出去,对正在诊所行医的老头知会了一声:“我去街上买点吃的”。

顺带在街上打了个电话,两女正打扮成旅游的驴友,带着帽子太阳镜寻找着他们,得知两人受伤的消息,虽然担心,但总强过音信全无的好。

简单闲扯的几句,蛋哥儿挂了,提着两盒面条回来。

……

“胖哥儿,吃点东西吧”!海鲜面加上两块大排,是曾胖子喜欢吃的。

但现在,他连头都不曾回过一瞬,彻彻底底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回忆着两天前的那一枪。

他甚至都不相信那一枪会是他开的,亲手杀死了自己弟弟。

“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蛋哥儿慢慢的过来,拍着他的背。

胖哥瞥了一眼,又低下了头,过了半响,疲惫嘶哑的声音传出:“你走,我想静静”。

“我可以走,给你足够想通的时间,但人是铁饭是钢,东西总是要吃的”。他还在劝着,却不想他一直活在自责当中。

放下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需要很多勇气,蛋哥儿能给予的只有陪伴,其它的都要靠他自己。

“我吃不下,我觉得我好恶心,恶心的恨不得上天降下一道神雷将我轰成两半……小时候家里穷,我很早就出来打拼,那时候十三四岁吧!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看着比较早熟,瞒着年龄在工地当小工,可那活好累,以我当时的身体素质根本抗不下来,只一天手上全是血泡,可我没放弃,弟弟还小,我不想他和我一样的命运……”

曾胖子哽咽着,喃喃的说起了他的故事。

“后来,弟弟去当了兵,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一来他没时间,基本都在训练,二来,我是个匪,对警察、军人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后来,有一天他来找我,四年前吧!说和部队的领导闹了矛盾,将人给打了,被开出了军籍,当兵的除了打仗找个工作还真不易,还是个有污点的,他和我寻思着在码头当工人,我当时不乐意,但拗不过他,刚开始也没想过让他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家里有我一个坏蛋就够了,有一天他在码头打架了,几个人都近不了他身,就这样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和上面牵了头,伸手好,胆子大,脑子够聪明,组织试探了一阵慢慢放心了,他也很争气……其实我该想到的……”

这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