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老三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不是面对两位尊重的哥哥,他一定不会如此为难。

有心想说吧!体内还真有一些八卦潜质,但兹事体大,不敢胡言啊!

只是,眼前两位,他又不敢随意搪塞,那可是摇钱树,以后若是知道欺骗了他们,说不定又要被踢出三贱客的小圈子。

左右为难呐!

“三啊!你以前也是个人物,咋这么磨磨叽叽呢”?三狗子一敛肃容,不怎么高兴了。

二蛋吧唧个烟圈,淡淡的说道:“别让我看不起你”。

“那我可说了,但您两一定要保证不向外传,不然我就死定了”。老三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不过,这两位主干的事情也不见得比码头清白多少。

得到他们的肯定答复后,理了理思绪,缓缓的揭开面纱。

老三有个好友叫六指,右手儿天生有六个指头,简直是为扒手而生。

经过后天的努力,他手上的指纹基本磨平,靠派出所,反扒队根本就抓不着人,那一年他在衢城机场干了一票大的,偷儿了一位来衢城投资高铁项目的招标书,这可了不得,省厅直间下派专案组,通过几个月的分析、调查。

可愣是没有一点现,最后还是从另一位招标的对手中现,矛头直指六指。

现在社会已经很少有死刑,但他判的也不轻,一判便是十多年。

老三以为很难再见到这位朋友了,可没想到才一年多,竟然在花姐小店不期而遇。

好友相见,自然大醉一场。

从六指的醉意中,老三知道当初是有人惜才,花了大代价,弄了个保外就医,他才能顺利早了十年出来。

是谁?六指没有说,但却说了被人遣送到了衢江码头。

之所以没有相遇,那是他夜间行动。

或许是同道中人,亦或六指喝的不少,他当时讲了很多。

比如,码头上夜间、凌晨干的一些勾当,是一个真正完整体系的黑社会勾当。

黑货、黑车,违禁品、假烟、假酒……太多太多在白昼所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码头在深夜、早上宁愿不开工,也要腾出来,就像怕有时候处理不及,被码头上的搬运工现。

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尽管,有人传言,但法制社会讲究的是证据。

正规渠道他们根本不在乎挣多少钱,却是一个极好的幌子,像那种隐藏在黑暗中,如同古董店一样,要么不开张,开张便吃三年。

如若不是今年温度实在太高,怕出现大规模死亡,根本不可能调到白天。

尽管前几年每年都会因为烈日暴晒丧生一到两条人命,可无权无势的老炮儿即使死了亦不能撼动当前的形式。

而他们邀请六指,只是让他坐镇儿当场,别让人顺藤摸瓜,顺带牵去一些。

有些东西,一件的价值有可能就是老炮儿一生的工资。

……

二蛋、三狗子满脸震惊,尽管他们以前就有所了解。

可想是一回事,真儿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来他们所走的路还有很长,任道而重远。

许久、许久,都是他们彼此清晰的喘息声。

“那你现在和六指还有联系吗”?三狗子重新点上跟烟,默默的问道。

老三接过,放到嘴边,没有点燃,苦笑说道:“各自的起点终点不同了,而且酒醒后他有意避着我”。

三狗子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答道:“不奇怪,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其实很看重你两当初的情意,不然你知道了太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安稳,而且你们目前的情况,不见胜似相见”。

紧接着是短暂的沉默。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一步一步算计着老三,尽管他不是什么好鸟,可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一个无关的人员牵扯其中,心里面总觉得别扭。

而且他刚刚的这番说辞,势必成为老三心中的一个疙瘩,很大程度上,会促成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扒手界翘的再一次合作。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黑与白的世界,他已经走得越来越远,想回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