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现在她的牙齿已经陷入到了皮肉之中,仿佛一只西方的暗夜蝙蝠,不吸干血液,誓不罢口。〔?

叶秋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停止,可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松口”!

在这个节骨眼上,慧慧岂能如了他意?

叶秋抬起的手化作手刀,也许那样就不需要再继续忍受这皮肉之苦。

暮然之间,他似乎又想到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场景。

心软的捋了捋她的秀,疼爱的道:“再不松口,你妈妈可就危险了”。

闻言,慧慧全身一抖,一瞬间像是抽干了浑身气劲,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口而去。

她此时的模样,脸色惨白,嘴中若隐若现的新鲜血液,倒是与西方的吸血鬼相差无几。

“你去了救不了她”。十五六岁的年龄并不是不懂事情,叶秋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拉了一把,说的真诚。

慧慧一愣,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望着咫尺天涯的人,与印象中的那些人又似不同。不由失声的问了一句:“我该怎么办”?

虽然她恨母亲,但有多少的恨就有多少的爱。

如果眼睁睁看着母亲落难而无动于衷,她做不到。

“你站这儿别动,我去看看情况”。叶秋终究不是无情人,虽然带着满腔仇恨,可看着身前弱小女孩的绝望眼神,他不能视若无睹。

“救救她,求你”!小女孩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中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这个曾经被认知为狗腿的人是否能够信任;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对他,他是不是能不计前嫌?

可除了信任,却做不了什么。

叶秋瞥了一眼那被咬伤的手背,此时两道清晰的深痕不时有绯色的血液慢慢溢出,缓缓的流过手尖,一滴一滴的垂于地面。

他应该恨的,但看到小女孩此刻的模样,却怎么也恨不出来。

甚至对于她的要求,严肃的点了点头。

也许从他点头的这一刻起,他自己积压在心中的仇恨会变得付之东流。

他想过,但心中的那道天平却在倾斜,身体顿了一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

“花美人,我的闲心儿不多,天色不早了,僵着只能浪费大家的时间,对结局改变不了多少”。曾胖子气定闲神,此时竟有些感激起那个小女孩儿,如果不是她的无意闯入,想要一亲芳泽,只怕并非易事。

花姐艳名远播,但也只屑于抛个媚眼,偶尔吃吃豆腐,真枪实战,***怀的人不是没有,但曾胖子绝对不是她的菜。

每次来儿吃饭,他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曾经想过用抢,但他低估了花姐的决心,在她的袖口隐藏着一把锋利的匕,如果不是自愿,很难有人能够得逞。

毕竟刺人不易,自杀还是挺方便的。

就算是再烂的仔,对于人命关天的事也不敢等闲视之。

如今,胖子站到了道德至高点,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事,关乎着女儿安危,做母亲的私心即刻涌现而出。

“就当被鬼压了吧”!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无奈的想法。

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在烂仔丛林的环境下生存,被男人欺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可心又不甘,难道她的一生真的如此凄苦,命运多舛?

……

“曾哥,曾哥”!二蛋从里屋跑了出来,连叫了两声。

曾胖子皱了皱眉,爱理不理的问:“怎么”?

“您过来一下,我有话单独和你说”。二蛋挥了挥手,满是热情。

紧随着眨眨眼,似乎有什么馊主意。

曾胖子心里埋怨着,以前没见二蛋这没礼貌啊!小算盘一打,猜测着或许有什么秘密不方便道出,而且在这节骨眼上恐怕与花美人有关。

吧唧着小腿,不情不愿的来到他的身前,不怒自威的问:“那小娘们调理好了”?

“好了,就差跪着求我当她男人”。二蛋的脸上满是笑容,还有一种你懂我也懂的猥琐模样。

只是,片刻后,笑容尽失,悻悻的说道:“不过……”

他附耳过去,将声音压的很低。

不长的时间里,竟是两人的交头接耳。

只见曾胖子不时点头、皱眉,最后也没与人告别,瞅了一眼花美人扬长而去。

这不但出乎所有人预料,更让花姐情何以堪。

事情转变的太快,一时让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