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蛋哥,咋的呢”?远处也不知是谁惦记起了他,冲着夜空大吼。

“嚷什么嚷,你蛋哥就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需要向你汇报吗”?与雅人谈文学,与粗人不需要客套,怎么粗俗越能得到认可。

叶秋突然现,不知何时起,他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原来他就一粗人,骨子里全是俗气。

他的话音落下,那边顿时间传来一阵哄笑,随后响起曾胖子的调侃:“二蛋,你妈真有先见之名,早知道你喜欢露下面那玩意儿,不过你得注意一点,保护好下面二个蛋,别让如花看了去”。

其他人不敢调笑,但曾胖子掌管着众人的饭碗,自然没有那许多顾忌。

叶秋听到不远处又响起了一阵如潮的笑声,相比之前更大、更久。

见时机差不多,快赶数步追上众人,同时不忘调节气氛:“我说曾领事,别不把如花当女人,关上灯,蒙上被,两座山,一条沟,不就那么回事吗”?

“蛋哥果然是好境界……”曾胖子竖起一只大拇指,他这儿叫的哥明显是带着嘲讽的意味,不过这是一种善意的,朋友之间的互讽,很大程度上是接受了这个人。

与老炮儿交友,既容易也困难。

那种文绉绉,假装清高的人肯定绕不到一个壶里,就比如刚刚的这个玩笑,如果是一个文人定然觉得俗,俗不可耐。

没有共同点又何来交友一说?即便是刻意的迎合,老炮儿也能瞬间察觉,别看他们受文化教育程度不高,但在社会摸爬打滚这许多年,看人看事的准度,鲜少会有失误。

一行人明嘲互损,热热闹闹的来到花姐小店。

他这本来就是为了码头上的装卸工所开的餐厅,旁边还有几个小店,不过与花姐相比,生意惨淡。

不说手艺之间存在一定的差距,就说食材之间,生意越差,积攒的不新鲜菜色越多,吃上去自然略逊一筹。

更重要的是花姐的姿色与名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怀,有些摆在明面上,表里如一;有些藏的较深,传说中的闷骚。

不论裤腰松的,紧的,都不妨碍欣赏美人的姿色。

就算不能得到,当个臆~淫对象撸一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古代多少君王不爱江山只爱美人,明明知道是红颜祸水,依旧不可避免的飞蛾扑火。

花姐只在传说中,二蛋,三狗子并没有见过,她的小店有一个服务员,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平时码头上吃得盒饭,是阿姨专程来送的。

就是这次送狗,也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正在房间与今日休息的女儿争吵,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两人见此情形,没有打搅,吩咐阿姨几句,却是走了。

这会,见到了传说中的花姐,顿时惊为天人!

别人都说她年近四十,女儿十五六岁,难以让人相信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即使是厨房的油污对她似乎都有所偏爱。

一头蓬松的秀如瀑布般袭下,白皙的脸蛋略施粉黛,一笑倾城!

叶秋与阿忠家有梦梦与落樱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此时与花姐相比,却还要略逊半筹。

不知道如此完美容颜的女人,她丈夫是如何狠下心来,将她抛弃!

难道是别人说的相处久了,即使再完美的脸蛋也有看腻的时候,家花不如野花香吗?

她的长相并不妖,像极了大家闺秀,名媛贵女,却偏偏成了一个美厨娘。

“您就是花姐吧!我们的主菜是否可以上桌了”?叶秋略一失神,迎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只是那侵略性的双眼,始终不曾离开她的敏感部位。

他不是个饥渴的男人,但刚刚环顾四周之后,亦不想成为一个特殊的男人。

男人爱女人,爱美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特别是这群饥不择食的老炮儿看那眼珠子都快瞪出翔来了。

“曾胖子,这两位小帅哥是……”花姐嫣然一笑,不答反问。

她的笑容真的很美,如果要从百花之中选出一种相媲的花,当属百合。

清新、脱俗、典雅,濯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缺点,花姐的嗓音有点儿粗,声线中略带着一种男人该有的磁性,不过对于老炮儿却更喜欢。

从她的声音中好像看到了江湖儿女的那种豪迈,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的那种框框架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