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一怔,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你的错,即使你不来,战争迟早有一天也会爆,终究是利益害死人。{〔〈”

邢十三微微摇头:“我知道,但我们却将战事提前了,这份罪孽也不知道该怎么还?”

回忆刚刚与卡吉利的谈话,他知道了很多金新月的现状,在这里有一个严密的管理组织,由七个势力组成,俾路支语与帕坦族分别有两个最大的营地参与,还有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各出一员共同对金新月进行制约,当然,这些国家都是在隐秘情况下参与,就算秋后也不会认账。

就好比华夏许多的红二代,他们只参加分成,但对于公司的事情基本不会参与,除非需要他们打点的事情,才难得露一次面。

不过,他们的胃口绝不会小,每年需要所有收入的三成由三个国家支配,再加上组织需要一成打点,一下子就少了四成。

看上去种植罂粟挣钱很多,但对于基层的人员与式微的军营也只能勉强可以度日。

稍微算一笔账,金新月若是收成好,可以收五六千吨的鸦片,但小的军营一般也就两三吨,在外的价格不定,因为每一次转手都是一次抬价,在本地脱手的鸦片价格在一百八华夏币一克左右,金新月的程度高,可以卖上两百,一公斤就是二十万,一吨两亿,两吨四亿,别看钱很多,抽取四成剩下二亿四,一千个人都是拿命在拼,分到多少,二十万人民币。

但你千万别以为这二十万就稳拿了,每年他们都需要用巨额的钱买武器,没有武器何谈军队?另外,在金新月死个人伤个人在所难免,这就需要高额的安家费,而且还有本地的农民帮忙种植,再加上曾经退下来的老人,每个人一年平均下来也就拿个几万块钱。

相比于一些白领,他们是在拿命换。

若是碰上收成欠佳,可能血本无归都有可能。

相比于种植鸦片,贩卖者倒是春风满面,不过,他们的风险更高,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邢十三有时候在想,贩卖鸦片者无不是胆大心细者,既然你有这样的才学,世界之大,为何不走一些正途,虽然可能没这个来钱快,但至少睡在床上你能心安。

近些年,由于金新月的风头势猛,也使得在此聚居的两个少数民族——俾路支语与帕坦族,在利益的驱使下,矛盾日渐激化,谁都有将对方摁死,一方独大的想法。

帕坦族在前两年也实施了行动,仗着势力大过俾路支语,他们便开始了侵略,每年要俾路支语收成的一层,俾路支语当然不会同意,双方由此爆了一场惊世口舌之争,却没有最终打起来,但也埋下了伏笔。

现在,双方只缺最后的一根导火线,只要点燃,战争瞬间就会打响。

而邢十三唯一请求卡吉利做的,就是点燃导火线,站在对面隔岸观火,卡吉利是一个非常具有野心的女人,既然决定了合作,她便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更好的索取利益。

一男一女两个聪明人终于开始了对金新月这一盘大棋展开了行动,他们究竟是棋盘上的棋子,还是操纵棋盘的棋手?云里雾里很难说的清楚。

一夜无话,不知何时在思考中沉睡了过去。

翌日。

天还未全亮,黑蒙蒙的天空中刚刚泛起一丝鱼白,但邢十三所在的小院已有人在门口踱步。

他便是昨日彻夜未睡的刀锋,一个退役的特种士兵,一个为了完成承诺离开军营的男人。

他热爱军营,无比的热爱!

当邢十三让他当库军的教官起,他的血都是燃着的!

不多时,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沧月、婆娑一个个从自己房间走出,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他将她们唤起到底是为何?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房间走出,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