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几个女人望着密林之外的风光,不由的惊呼出声。([ 〔

邢十三也没想到一直流传着的妖地,竟也有着独属于它的美。

一望无垠的绿地,一眼望不到尽头,晶莹露珠弥漫,充满了生机与诗意。

绿叶随风摇摆,偶有老农在林间除草,活脱脱的一副山间美景。

他不经摇了摇头,一直都是他想的太复杂,无论是妖花也好,妖地也罢,先它是花、是地,又和普通的地方有何区别?如果一定要有区别,无非是人不同罢了,归根到底,最复杂的还是人心。

“爸爸,这些果子能吃吗”?小丫头望着绿茵茵犹如无花果的果实,天真的问了一句。

邢十三抿了抿嘴,过去将小囡囡一把抱起,指着这些美丽的果实说道:“丫头,它们虽然看起来漂亮,但并不能吃,你千万不要偷偷尝试,不然爸爸会很生气的。”

还未成熟的罂粟果此时还是绿色,偶尔也有的正在朝着褐色蜕变,那便是向着成熟的趋势迈进,还未成熟的罂粟果其实是医学界的一种药材,在抗战期间,又有多少罂粟果被制成了麻醉剂,可是成熟的罂粟却是让人憎恶,有多少人为的踏倾家荡产,子散妻离,又有多少人铤而走险,至法律与不顾,将妖花传遍世界各地,造得国事动荡。

最标志性的一次便是华夏国曾经经历的一次鸦片战争,当时差点使得泱泱五千年历史的国家毁于一旦,可见妖花的得名并不是危言耸听。

妖果也称鲍鱼果,名字的由来,一则它有鲍鱼的身价,另外鲍鱼分单头鲍、双头鲍等等,妖果同样如此,它分独头、二楞与大把叉,这主要与它生长的果实数量有关。

沿着田间的崎岖小路,欣赏着周围与天地合二为一的极致风景,不看妖花带来的危害,这种生活倒是让邢十三觉得惬意,他一直向往的理想生活,恐怕就是这样子的吧!

只是理想与现实之间又是如此的背道而驰,美丽风景下的波涛惊浪,杀机暗藏,不得不将他带回现实。

绕过一个不大的山头,转眼印入眼帘的是远处一副优雅的山居图,一眼看去,虽然村落不大,但却是一个山村景象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几人眼神互相穿过,每餐面包饼干的食物,已是吃到了想吐的地步,如今看到了人烟,怎么能不让他们激动。

即使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向着那仿如人间仙境的地方走去。

渐渐近了,众人才看到金新月并不是所有地方种植的都是妖花,至少在村落的附近他们看到了黄灿灿的小麦穗迎风招展,还有几片大草地,里面豢养着群群的羊驼和为数不少的一批水牛,不知是用来看守附近的羊驼,或是用来耕地所用。

此时,牛背上躺着一个小小少年,迎着阳光,嘴中哼哼着不知从哪学会的山野民歌,虽然他们听不懂,但却是觉得很舒心。

此情此景完全打翻了当初的预想,曾经一提金新月、金三角无不是畏如虎豹,仿佛这里的每样东西,都似毒蝎,带着深深的剧毒,此刻看来,其实金新月也和我们生活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区别,恐怕这里的风景更好一些。

或许有所警觉,小小少年从牛背上坐起,带着飘忽不定的眼神望向了这些样貌怪异的异族人。

双方就这样惊疑不定的互相对视,不过因为语言的隔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邢十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正在这时,没想到的是罗迩婆娑竟然和牛背上的小少年聊了起来,几人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过了一刻,说话声嘎然而止,她转过身对着几人说道:“他刚刚唱歌用的波斯语,阿爸以前交过我。我问他能不能去他家吃饭,他答应了,不过他阿爸、阿妈暂且还没回来,说是在帮圣花除草”。

停顿片刻,她接着说道:“我问过了,村落的背面有个营地,里面可能有一个将军。”

邢十三眉头一皱,作为一个决策者,他必须要精确判断,若有差错,恐怕就是付出血的代价。

沉吟片刻,道:“我们就去他家吃饭,你等下旁敲侧击一番,看看他们是否知道这里的将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