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人往北街赶过来,他们想尽各种办法,能够看到整条街,一睹这十年难遇的盛况!

毒姐也在其中,她是大总的人,在三不管是出了名的,如果进入北街范围,她会很危险,当然最起码她要能够扛得起别人的辱骂。

不过毒姐有的是自己的办法,她登上了北街旁边的高塔。

这属于大总的物业,她上去是理所当然,不少人也想上这高塔,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但大总的人不让。

于是乎,一些人透过关系,进入北街,一些人则是往最高,视野最好的地方走去。

三不管本地的电台也出动,一时间,陈词立闯北街的消息沸沸扬扬,轰动了一切。

房奴驾驶一辆小车来到了北街外,他下车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走进了北街。

前面这几十米,已经被肃清,不少人涌在这里。

房奴寻找着缝隙,进入了一家理发店。

在理发店里,一些受伤的年轻人正在抽烟,他们是好战分子,输了之后,他们的脸色不好看。

房奴拍拍老板的肩膀,从后门离开。

这后门,赫然是一条通道,一直往前,看不到尽头。

“闯北街,有意思,这个人是谁?我倒要看看,这真是一次盛况,估计这次以后,三不管的格局将彻底的改变。”

安定下来二十年的三不管,在这一天,终于要将旧规则土崩瓦解。

而此刻,在街道尽头的一家影像店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听着平调的秦腔。

他闭着眼睛,手指随着店铺里的平调摆动着。

椅子摇摇晃晃。

屋外人声鼎沸。

他似乎没听到。

毒姐来到了高塔的最高一层,俯视看去,正好将整条北街尽收眼底。

“陈词立呢?”毒姐目光一路跟随,看过了不少狼狈的男人们后,忽然被一个身影给带离了视线。

那是一个男人。

毒姐一惊,目光迅速的移过去,看到了在人堆中的陈词立!

他如入无人之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路向前,不少人影四下飞出。

渐渐地,不少人通过自己的方法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呐喊起来。

陈词立始终脸色不变,仿佛是一个不带感情的人,正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所有挡住自己的,都要被自己踩在脚下!

‘砰!’

“啊啊!”他们吼叫着一波又一波的冲过来。

陈词立身子一偏,避过来人的一拳,随后一抖肩膀,将他撞飞。

后边有数人压过来,陈词立眼眸一寒,在地上一踏拉起一只手臂往后一甩,同时一脚踩在旁边的小腿上,顺势一膝盖将那人顶翻。

“啊,打!”

他们根本就不怕。

陈词立却更加不怕。

接过一个男人的拳头,陈词立忽然转身,拉住男人一横,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连续推翻好几人。

他嘴角一扬,加速冲去。

‘砰!’

‘哒!’

‘喝!’

不少男人失去战斗力,但越来越多的男人加入战斗。

陈词立身子一仰,360°的诡异一转,踢翻几人后踏着一个男人的身子高高跃起,对面瞬间有三五十人堆着人冲上来。

“来!”陈词立大喝一声,一肘顶在第一个男人身上,双腿往后一夹,拉住一个人的身子往地上一翻。

‘砰砰砰!’无数男人扑了过来。

陈词立在地上一滚,一个扫堂腿将前面两人扫翻在地,随后立即一跳,膝盖撞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又前进了不少。

此时,他被无数人围住了。

前后左右,似乎是看不到的人潮。

如浪,如深渊。

他没有出一滴汗,甚至连他的脸,都是干干净净的,这一路下来,他没有被任何一个人近身。

毒姐只看到他在人群中发疯一般的前进,像战神一样。

眼瞳里只看到无数的身影,看到无数的眼睛,看到无数的手臂和腿脚。

陈词立一拳打在面前的拳头上,他身子一晃,右脚往后一踏,手肘正好撞在身后。

‘砰!’不知是谁的腿扫了过来,陈词立脚步一滑,将那人的腿脚撞开,左脚一横,与另外数人交叉,一个又一个男人被他打飞出去。

想不到,北街的战斗力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毒姐现在只能隐约看到陈词立,她立即让人取了一副望远镜,务必要将陈词立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北街,陈词立已经前行了近五百米,距离尽头的目的地,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白兰,我去了,这一场战斗我已经渴望很久了,他们说十年前有一个人闯过北街,虽然没有成功,但只差一点点。”

站在白兰身边的男人,长的虽然有些瘦弱,可话语中爆发出的气势却非常强。

白兰道:“你去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在西海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到了,别让我失望,平松岩。”

平松岩哈哈一笑,被身边的‘风’吹动头发,露出了他额头上的一道疤。

“我赶走他,这就是我的荣耀。”平松岩看着上官白兰,慢慢的退到了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