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笙慕的话后,围观群众一片哗然,并在心中纷纷想对方那黑发黑眼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鎏人族啊,对方分明就是个人族啊!

然而还是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笙慕右胸前所戴的胸针,语气有些震惊地指出道:“你们看,她胸前别的胸针是银色的!”

参加过桑格星赌石大会的人都知道锯齿形树叶胸针代表着赌石大会的入场门票,其中银色锯齿形树叶胸针只有族籍为鎏人族的人才能佩戴,而白色锯齿形树叶胸针只有人族才能佩戴,灰色锯齿形树叶胸针则只有兽人族才能佩戴,也就是说赌石大会的举办方会根据胸针的颜色区分出、来赌石的各族人类的族籍,至于举办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怪不得她说自己不是人族,原来对方是个已经入籍为鎏人族的人族啊!”

“这有什么可宣扬的!难道入籍成为外族的事情是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这不是有人说她帮同族作弊吗?要换成是我,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也不愿意跟别人说出自己入了外族籍的事。”

“我看她倒没为入外族籍的事情而感到丢脸,看他那大方承认的模样,搞不好心里正为自己入了鎏人族族籍的事情而感到自豪呢!呸!叛徒!”

“你该不会是嫉妒她吧?毕竟鎏人族族籍可不是那么好入的。”

“你、你少胡说!我羡慕一个叛徒干什么!”

虽然笙慕帮明河作弊挑选星晶毛料的这件事情已经因她主动承认自己的族籍而洗去了部分嫌疑,可大部分围观群众在看到对方身为一个人族男性竟然做下了他们男性所不齿的入外族族籍的事情后,免不得又开始嘲讽起对方,当然,大部分嘲讽她的人都是因为羡慕嫉妒恨的心思才开口讽刺的,毕竟在大部分人族和兽人族眼里能入籍到鎏人族其实是一件很让人羡慕的事情,但也有少部分人是出于热爱自己本族的愤青心理才选择开口喷她的,不过保持中立不发表意见的人也有不少,至少围观群众当中的鎏人族们还是很乐意有人族的赌石高手愿意入籍他们族籍的,虽然对方是个外族人,但只要对方是个拥有一技之长的外族人,那他们还是很愿意接纳的。

不过笙慕才不想管这些人怎么说她呢,且不说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同时她也不是什么做下了卖国之事的汉奸,既然人族的领域已没有她和她两位好友的容身之所,她为什么不能选择入外族族籍?反正她就是入了~

“怎么回事!”当布鲁诺·罗伯特穿过层层围观群众来到二号解石摊位前后,冷声问道。

他布鲁诺·罗伯特在办公处的监控赌石会场的视频中看到这二号解石摊位处又发生骚乱后,只得忍住心中的不耐再次来到了这里,他已经在桑格星第三区的赌石会场当了三年维护赌石大会秩序的治安军官了,可他从没在哪一届赌石大会中遇到过这么多次骚乱!这些人今天怎么就不能安静些赌石!

“这次可不是我!”二号解石摊位老板在看到表情严肃的布鲁诺·罗伯特出现在摊位前后,赶紧慌忙摆手澄清道,生怕这位上尉认为他又在煽动各族斗争什么的,那种大帽子他可不想再被扣上第二次了!

在看到布鲁诺·罗伯特出现在这里后,笙慕也没把对方跟那位鎏人族女性关系匪浅的事情放在心里,她只是快步走到那位鎏人族军官面前,然后看向对方、并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暗含灵力的声音说道:“非常抱歉,其实我是引起这场骚乱的当事人之一,是这样的,那位女士怀疑我帮这位人族男士作弊,说我帮助他挑选了进行比试的星晶毛料,妨碍了这场赌石战约的公正性,可我自问自己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每座露天赌石会馆内都有数台监控机器,所以我想请你调出五号露天赌石会馆内的监控记录查看一下,并且把那个时间段的监控记录公之于众,也好证明我的清白。”

“作弊?”在听到笙慕的话后,布鲁诺·罗伯特不禁眉头轻皱,并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二号解石摊位最前方的克莱芒、布兰奇、以及那个正用不服气的眼神瞪向他的打扮时髦的人族男性身上。

布鲁诺·罗伯特在看到表情失落的克莱芒和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便开始无措闪躲的布兰奇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弟弟输了这场赌石战约,而自己的妹妹则当场指出了弟弟的对手作弊,说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解出冰种蓝色星晶的人族男性就是帮助对方作弊的人……

可看这位解出冰种蓝色星晶的人族男性一脸坦然、并且主动要求他调出监控视频的举动,布鲁诺·罗伯特便能猜到布兰奇可能是冤枉了对方……

但不管怎么样,布鲁诺·罗伯特也不能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先认为妹妹可能做错了事,凡事还是讲求证据为好,于是他便拿起移动终端叫他的下属调出了今天下午五号露天赌石会馆内的监控视频,然后命令对方立刻把监控视频传到他的移动终端里。

……

事实上,他的妹妹布兰奇真的冤枉了对方……

等到围观群众们看完显示在布鲁诺·罗伯特移动终端上方的虚拟屏幕里播放的某个时间段的监控视频后,他们才算真正确定了那位解出冰种蓝色星晶的人族、哦,不对!鎏人族男性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们看吧!我就说我没作弊!那人根本就没帮我挑选星晶毛料,这块毛料是我自己挑选的!”在看到真相大白后,明河立刻高声喊道,并用愤怒地目光看向了那对鎏人族兄妹,然而当他看到那位鎏人族女性双眼含雾、仿佛马上就能哭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时,眼中的愤怒当即消散了大半,并气闷地转过头不再看向那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