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直接被带着去了大理寺之中。

可别以为佑敬言如此低声下气地把李善长带到大理寺是为了把他当爷爷供着的。

“李相国,对不住了。”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搞一些老人下菜碟的事儿,所以…”

“行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早已经跳到佑敬言坑里地李善长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了。

“还是李相国明事理。”佑敬言痞痞一笑道:“那就对不起了,李相国。”

“开始吧!”佑敬言一个命令下来便开始了对李善长的审讯。

“李相国,乱臣贼子胡惟庸是你提拔起来的,也算是你的门生了,他谋化谋反的前夕难道你就没有听闻一丁点儿的风声吗?”

佑敬言虽然没有做过审讯这么高级官老爷的事儿,但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张这么大,看也早就看会了。

“佑大人,老夫知道你与老夫早有宿怨,但老夫奉劝你一句,皇上是因为信任你才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于你手中,你可千万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李善长说这话就恐怕有点儿其心可诛了,佑敬言与他的那点儿恩怨那是世人兼知的,他是在明确告诉世人,无论佑敬言他查出什么样的,只要是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世人都会怀疑这是佑敬言对他的报复。

那千百年以后他李善长在史书中将不会再是一个乱臣贼子的形象了,反而佑敬言还会被冠以以权谋私陷害同僚的罪名。

这个李善长到死也不忘拉上一个垫背的。

“李相国,您真是敬言学习的榜样啊,已经是如此落魄还在为皇上考虑,您的忠心苍天可鉴啊。”佑敬言最擅长玩得就是这种权谋。

“不过,您也放心我佑敬言也不是那种携私报复之人,不会胡乱给您按一个罪名的。”

“就说敬言即便是真有这个心思了,但太子殿下全程都参与其中,在场还有那么多人,敬就是想使什么坏也没那个机会不是,所以你大可放心。”

“还有李相国,既然你已经到了大理寺之中就希望你能守这里的规矩,一问一答的都会被记录在案呈报到皇上那里审阅,最后会被封存传世,李相国,还希望你能体谅敬言的难处。”

佑敬言说得是言辞切切,如若他李善长再不配合的话那就是他不识抬举了。

“好吧,希望你能做到。”李善长道:“继续吧!”

“好,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你事前难道就没有听闻一点儿胡惟庸谋反的风声吗?”

“没有,如若听闻老夫自会到皇上那里禀明的。”

“胡惟庸也没有拉拢过你?”

“没有。”

“那你在平时有没有收取过胡惟庸的厚礼呢?”

“没有,他倒是在过节之时会拿上一些薄礼去老夫府上坐坐的,不过那些薄礼的价钱绝不会超过十两银子的。佑大人,这个与谋反案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