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佑敬言他的所料,就是刘鸣留下的那几个仅剩的佣人也离不开胡惟庸的眼线。

佑敬言刚把那个男子找到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汇报到了胡惟庸那里。

胡惟庸一得到消息马上就去找了李善长商量。

“急什么,这事儿又不是你我安排的,又什么事儿都有杨希武一人顶着。”李善长呵斥道。

“是是是。”胡惟庸有唯一的一点好,那就是别人无论如何批评,即便是指着鼻子骂,人家也能笑呵呵地应对。

“可是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

“佑敬言那小子向来不安常理出牌,属下担心会把我们给牵扯出来。”

李善长听了胡惟庸的话,马上急切地反驳道:“要牵扯出来那也是你的事儿,老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善长逃避责任地功力倒是挺有手段的,不过也间接地证明了他对佑敬言不按常理出牌的惧怕。

“是是是,属下口误。”胡惟庸不知道心底都把李善长骂成什么样了,但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恭敬:“请李相给属下出个主意,要是让佑敬言查出真相,属下可有苦头吃了。”

胡惟庸话里话外都是对佑敬言畏惧,确实,如若佑敬言真的想搞他,那他可就真完了,他胡惟庸自认为在朝臣之中的能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也绝对没有自信与佑敬言那个痞子死磕的。

“嗯。”李善长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道:“对于佑敬言这样的痞子唯有先下手为强,你不是说佑敬言在他府上的马厩安排了赌场吗?”

“平时皇上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准大臣参与赌博吗?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李善长缓缓地道,倒有几分的老谋深算。

“如此一来,即便那人落在皇上手里又如何呢?这种情况之下那人是断然不会再吧你们给抖落出来的。”

胡惟庸也不是愚笨之人,通过李善长的一番提点也能明白其其中的隐晦之言。

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属下明白了,多谢李相国的提醒。”

胡惟庸还挺速战速决的,从李善长府上出来之后直接进宫面见了朱元璋。

“皇上,臣有一事儿需向您禀明。”

“惟庸啊,有什么事儿就说。”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头也没抬道了一句。

“是。”胡惟庸道:“臣听说佑大人…”

“敬言?说,有什么话就说,不必这样吞吞吐吐的。”朱元璋停下了御批,最后干脆放下了朱笔盯着胡惟庸,等着他的下文。

“佑大人在府上聚众赌博!”

胡惟庸爆出这个消息之后,朱元璋立马把朱笔往书案上一扔,转过身,背对着胡惟庸一句话都不言语。

良久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问道:“此事属实?”

“皇上,具体情况臣并不知,聚众赌博之事基本属实。”胡惟庸被朱元璋这么一问也不敢在牙尖嘴利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了。

“标儿,你同朕一起去佑敬言那里。”朱元璋立马就下了一个命令道:“惟庸啊,你朕咱一块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