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许是由于自己做了错事,这时面对佑敬言极为的不好意思,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佑敬言。

只是佑敬言说什么都统统的照做。

须臾,武闻就把这些人伤情的大小程度给统计出来了。

不过,结果却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武闻走到佑敬言身边,悄声悄语的在佑敬言的耳边道:“大人,有个孩子的情况不太好,你看怎么处理。”

武闻说得虽然非常的隐喻,佑敬言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本来这个问题就很难处理,现如今,不仅见了血还出了人命,这个问题可真就是无比的棘手了。

武闻平时的能力也不错,可真要处理这件事儿,还是得佑敬言这个一县之长做主。

“还能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越掩盖越麻烦。”佑敬言也不避讳现场这么多的人,直接对武闻命令道。

“可是大人,这样会不会引起民愤什么的?”武闻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处理起事情来自然要圆滑上很多。

“什么民愤?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我们处理这件事儿是否公正、公平、公开才是平息民愤的关键。”佑敬言对武闻道,这时的他估计是他打娘胎里出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处理一件事儿。

“你也不需要避讳什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是谁的责任就让谁去承担。”佑敬言道,还颇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气势的。

当官的能像佑敬言这样敢如此承担责任的人可真的不多了。

“是。”武闻答道。

他对佑敬言能有如此的魄力还是非常欣赏的。

良久之后,那个去请郎中的衙役才带着三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儿赶了回来。

四人全都气喘吁吁,满头大汉的。

“大人,这三个郎中是我买通了胡县城门的衙役才请来的,所以时间有点儿晚。”衙役诚惶诚恐的向佑敬言解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位‘二当家’的给得罪了。

“那个经营药材的李掌柜不是从外面请回来个郎中吗?”

“我去请了,他回家了。”

“哦。”佑敬言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又对几个郎中道:“真是幸苦几位了,那就开始给他们上点儿药呗。”

三个郎中虽然非常不满意那个衙役好像土匪似的把他们请到这里来,但这时看到这么多见血了人的,还是本事医者的仁心把刚刚的不满给平了下去,连声答着好。

“武闻,你带着衙役……”佑敬言对武闻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完毕,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哭腔盖过了嘈杂的人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狗子,狗子你怎么了?你让我怎么想你娘说呢?”

就是这声哭腔成功的把所有的焦点都吸引了过去。

佑敬言带着武闻快步走到了这哭腔的源头。